“名家讲经典”著名翻译家汪剑钊谈普希金 十月 摄
“普希金接受了外来文化,同时又发扬光大,创造是接近传统的结晶,只有创造才能最快的抵达传统。”著名翻译家汪剑钊日前谈及普希金,感叹“诗歌应该是美最好的归宿”。
“名家讲经典”2019年第二场讲座(总第14场)3月31日在十月文学院佑圣寺本部举办。讲座邀请了著名诗人、翻译家,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教授汪剑钊,为听众介绍讲解了俄罗斯著名诗人普希金以及俄罗斯黄金时代的诗歌。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是俄罗斯著名文学家、诗人、小说家,同时也是现代俄国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被誉为“俄罗斯文学之父”“俄罗斯诗歌的太阳”“青铜骑士”。普希金创立了俄罗斯民族文学和文学语言,在诗歌、小说、戏剧乃至童话等文学各个领域都给俄罗斯文学创立了典范。普希金还被高尔基誉为“一切开端的开端”。
曾译著《普希金抒情诗选》、《俄国象征派诗选》、《俄罗斯白银时代诗选》等多部作品的汪剑当日细致考察对比了中国文学与俄罗斯文学,指出普希金这位俄罗斯的“诗仙”李白,深深影响着中国的文学。
“220岁的普希金,他诗歌的生命依旧非常年轻,他以对美的敏感从日常琐事中发现美的存在。”汪剑钊感叹。
他表示,在“五四”之后中国新文学的历史上,我们可以随处感受普希金的影子,在新诗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我们也都能发现普希金的中国传人。可以说,在很多中国人的心目中,普希金这个名字已经与关于俄罗斯的民族想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只要提及那一片广袤的土地就会极其自然地想到普希金。
汪剑钊当日提出问题称,普希金是生活在19世纪中期的诗人,一百多年前活跃的诗人在今天又有什么意义,对此他认为,首先是他对美的敏感,“我觉得是非常可取的态度,普希金在日常生活当中是艺术化的生活,借用王尔德的一句话来说,他实际上是让生活模仿艺术,他的一生都活的非常艺术,他对美的敏感能从日常琐事中发现美的存在,通过他的作品就可以证明。”
此外,汪剑钊指出,普希金始终有一种公民意识,他觉得作为诗人当然有审美使命,另外他一直也没有忘掉自己作为公民的道德使命,这一点是非常可贵的。他在文学中塑造了小人物和多余人,普希金开创了这个传统。
“最后,还有他人道主义的理想,博大的爱心,普希金的诗歌中有很多是写爱情诗的,还有更广义的爱,对普通大众的爱,对整个人类和自然的爱,这个在我看来这是值得今天的人们吸取的精髓。”汪剑钊说。
拜伦对普希金的影响巨大,汪剑钊表示,“如果仅仅强调普希金接受影响,普希金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文学之父,他把外来影响消化了,形成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普希金他接受了英国文学,甚至包括法国文化的影响,他吸收了这些东西,重新在俄语中创造了自己的东西,普希金的诗歌是普希金的,不是拜伦的,他为自己国家的语言做出了贡献。普希金的语言为俄语的标准语或者说文学语言确立了某种典范。”
汪剑钊坦言,“普希金接受了外来文化,同时又发扬光大,创造是接近传统的结晶,只有创造才能最快的抵达传统。”
作为北京出版集团十月文学院的公益性文学品牌活动,“名家讲经典”系列讲座自2017年4月开办以来,以“名家讲堂,雅俗共赏”的形式,每期从古今中外的文学经典中精选出一部名作,邀请著名专家学者、作家与文艺家,以浅显易懂、贴近大众的语言,解读作家和作品的艺术成就和精神内涵。(高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