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不能吹牛，排话剧真紧张

导演田壮壮（右）与哲学家陈嘉映探讨剧场中的伦理。

一个是极具哲学家气质的导演，一个是与艺术圈关系密切的哲学家。昨晚，导演田壮壮和哲学家陈嘉映在77剧场举行了一场对谈，探讨剧场中的伦理，也聊起了田壮壮将于1月23日首演的第一部话剧作品《求证》。

作为导演，田壮壮已经有十年没有拿出新作了，甫一出山却选择了一部话剧，与龙马社合作搬演美国剧作家大卫·奥本的作品《求证》。这部作品曾在2001年获得托尼奖和普利策戏剧奖，并先后在数个国家排演了近二十种版本，此次搬上舞台的中文版则由赵薇领衔主演。剧中讲述赵薇饰演的天才数学家的女儿凯瑟琳，在父亲去世后如何证明由父亲学生发现的震惊数学界的手稿，其实是自己求证出来的。

谈到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一部话剧作为复出之作时，田壮壮表示，他想拍电影，也想排话剧，尤其想排话剧，缘由来自学生时代，“因为上学的时候接触戏剧后，觉得自己在戏剧上很无知，想多一些了解。”在他看来，戏剧和电影是不同的空间，表达的方式也完全不同，但带给观众的震撼是一样的。选择《求证》这个剧本，则是因为此前看到数学家阿蒂亚在海德堡宣讲自己对于黎曼猜想证明的乌龙新闻，觉得与《求证》这部作品有相似之处，希望将它搬上舞台，“没有太考虑过市场，只是因为看完剧本觉得特别喜欢。”

在排练室里已经排了半个多月的田壮壮，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那个过程特别开心、特别兴奋，看着演员们的表达、调度、情感的真切，你会觉得你能被他们打动，到时候在剧场演出的时候观众也一定会被感动。”谈到赵薇的首次话剧表演，田壮壮格外肯定，“我看到了一个优秀的演员，赵薇表演的神经质非常迷人，她挺有华彩的，非常适合这个角色。”

在电影界被奉为大师的田壮壮，谈起即将到来的首演，仍然像个新手导演。“紧张是肯定的，这个真不能吹牛！”他说，话剧和电影不同，拍电影演员演不好了可以重新来过，但话剧就像踢足球，“你可能都安排好了球员的位置，但临门一脚却不一定能踢好，现场又不能叫停。也有可能演员已经做到最好，但现场灯光、音乐出了问题，会让他们的表演打了折扣，我会觉得很难过。”他也给观众打了“预防针”，“这次可能不会那么成熟精彩，但我和演员都是非常用心的，想要尽量排得好看一些。”

对谈中，田壮壮也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其实我也挺害怕、挺犹豫的，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创作，觉得自己本身也没有积攒出那么多的东西来爆发。”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教书和帮助年轻人，“这种乐趣大于我自己拍东西，自己拍东西要麻烦很多人，要绞尽脑汁、精疲力竭。”（牛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