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台“约会”式的演出,去年也是元旦刚过,“濮哥读美文”从声音公众号第一次落地剧场,濮存昕携朋友们亦讲亦演,让声音邂逅文学,并在谢幕时相约一年后再见。
前日,濮存昕邀上旧友新朋一道,并用早早售罄的票房回击了“我演的东西没人看”。北京青年报旗下APP北京头条精品文化视频直播栏目《后台》也于首演当晚走进保利剧院后台,对话濮哥和他的“老铁”们。
“傲娇的年轻老头”
还有五六年好光景
不久前,濮存昕一句“我演的东西没人看”激起千层浪,一段时间以来不回避也未回应的濮哥,终于在《听见美——濮哥读美文朗诵会》的舞台上直面主持人白岩松提出的疑问。
“那次是离演出还有5分钟了,记者还在采访,我也稍有怨气,问到我的影视,我就回答’影视那没我的戏’。不过也确实是,我演的《鲁迅》和《弘一法师》这样的艺术电影都进不了院线,只能在网上看。我们一直的观念是拍电视剧是为全国人民服务,拍电影是为艺术服务,但电影向商业过渡到已经几乎没有艺术的空间,所以我就只有专注舞台了。去年我有8个戏排演,今年甚至2020年的日程都已经排了,有老戏也有新戏,对我而言,有舞台一个庙门就够了。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永远站在舞台中央,目前停不下来是因为身上带的戏多,我深知自己还有五六年的好光景,生活要检点,不可违反规律。”而这样的回应也被白岩松称作是“一个年轻老头的傲娇”。
从一个月前为《哈姆雷特》留的一字胡,到现场又回到经典的濮氏造型,濮存昕说:“其实我很喜欢留胡子,感觉那个造型很像我崇拜的一位俄罗斯演员。”自言一台安静的回归文学的演出竟然斗胆策划了两场,濮存昕眼中演出的卖点并非这些参演明星,而是文学。
“我们似乎就是文学的代言,用听觉来探讨美文。文学是可以提升和改变生命品质的,它能够左右你对事物的看法正确与否,能助你触摸更高层次的审美。我小学六年级后就没再上学,文化基本靠自学,深感一个人的理解力、想像力、概括力和表达力都来源于文学。而文字是要读出来的,读出来才是你的,要把自己摆进去。说话和会说话是两个层次,我们很多的演员都不会说话,即便是普通人在职场上也要努力做一个会说话的领袖。”朗诵会上,濮存昕将《海燕》、《琵琶行》和《哈姆雷特》的片段送给了教养过自己的已经故去的前辈——董行佶和孙道临。
白岩松读《时光命题》
可能两年后出新书
两年出任朗诵会主持,今年又多了一首朗诵作品的白岩松,称今年“朗读者”的身份纯属意外,“之前是因为有艺术家档期有变担心长度问题才让我上的,但后来人家如期到达了,我的节目也没有取消。在这么多朗诵大家面前,我只是个业余的,是赶猴子上树。”
但其实在参加《朗读者》时,白岩松曾小试过一把,朗读自己创作的歌词。此次演出中,白岩松选择的篇目是台湾诗人杨牧的《时光命题》,他现场向濮存昕提议,往后一定要做成一年一度的老友聚会,“濮哥还有庞大的朋友圈没有发动呢,可以做成围炉夜话的感觉,走心又温馨。美也是一场接力比赛,可以一棒一棒地传下去。”至于十年一部的新书频率是否又到了问世的节点,白岩松说:“不着急,两年后吧,新的一年还是会继续踢球。”
第一次加盟演出的袁泉选择的是波兰女诗人辛波丝卡的《种种可能》,声音不急不缓,台风优雅大气,闲适的坐姿娓娓道来:“我偏爱电影,我偏爱猫,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多年前,父亲一句“你读书的样子会在你未来的眼神中显现出来”,让袁泉哪怕是在陪孩子上课外班,也会拿着一本书读上两个小时,而其他的家长大多在玩手机。
文/本报记者 郭佳
摄影/本报记者 王晓溪